小兮闲聊:
      男人天生的对政治比较感兴趣,但对于大多数只能被治的人来说,参与政治的方式就是看新闻,小兮也不例外,每天在各个新闻网站往返,流连于一个又一个新闻链接……
     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已经不大看新闻了,专心的奔波于生计,计谋于稻粱,低到尘埃里生活让人越发麻木,对于新闻里的那些死亡已经无感了,在我看来,那只是数字的叠加而已。
 刚才在看完最新更新的综艺节目《笑傲江湖3》之后,准备刷个朋友圈就睡觉,刚刷着就看到游子哥为在郑州塌方中罹难的朋友写的这一段文字,心情很是沉重,那种感觉就跟前两天看完电影《杀戮禁区》后的感觉一样,在这个动物世界一样的丛林社会里,人类并不会高级到哪里去!
      重复一句老话:死亡和明天不知道谁先到来,且活且珍惜!
      天快亮了,就不说晚安了,请看游子哥的文字《随机而逝》!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随机而逝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游子

      今日,张帆老师不幸过世的噩耗传来,让近日被俗事连连缠身的我再也控制不住泪腺。
      四十不惑,过早看透这生得计划死得随机的荒诞谬世,唯臣服于金钱与大国崛起的城市化春药中,于是阳痿的我更愿将一切藏诸于音乐。唯觉当大脑因专注于乐器而极度缺氧后,就可练就麻木一身的行尸走肉,也似乎成了后半生之所追求。 
      早晨打开网易,看到郑州有老师落入地洞,点入网页未及浏览,我即本能地关闭,多年的麻木让我只会关注那怪诞奇闻,普天同庆,更学会领悟与装作相信各种重要讲话与惠民政策。
      晚饭毕,我照常玩起三脚猫的口琴与风铃,希冀靠着杂耍似的音乐表演,让酒吧能有所进益。习惯性将第一桌客人所点的单递入在厨房工作的太太,旋即发现好友胖胖脸色凝重地站于厨房口,太太看着我,递过自己的手机,早上那则被我匆匆关闭的网易新闻又再次跃过我眼帘。
      太太:张帆死了。
      我一脸茫然:谁、哪个?
     “张帆啊!”太太低头重复了一句。
      就在这一刹那,我突然明白,又突然失落,突然不信,一眼却扫在旁边的胖胖,他那泪眼已是实证。也就在那一刻,我麻木的神经,荡了一下。故作轻松拍拍胖胖,回到吧台继续操起口琴,可厚厚的镜片拦不住眼泪,音乐更变得断续哀怨悲愤。
      音乐展现出的画面尽是历历回忆。两年前初识张帆,她跟着胖胖的同事到店小坐,经介绍,得知这位高佻貌美的姑娘现任月上客栈的古筝师,从河南到江南,她带着专业,带着梦想。科班出身的她雅如百合,端庄若琴,穿着客栈专门为其订制的一袭暗红麻制汉服。恬静地小坐片刻就欲回客栈工作,临别时张帆腼腆地约我有空到客栈听她抚琴,我客套允诺,却是过后即忘。
      接着传出胖胖喜欢上张帆,张帆也有点儿意思,同在一个单位,火花迸出,当属正常,朋友都默默祝福,玩萨克斯的北辰哥们调侃胖胖:你小子不会乐器,现在终于找了一个会乐器的妞了。年初长假,张帆跟随胖胖到了我酒吧里间,静静坐着听我的口琴,胖胖为张帆点了杯鸡尾酒,透过花窗,远远看我这个半吊子所谓乐手一本正经地装逼作秀。乐毕,我转到他们的桌前与他们攀谈,得知因在江南收入微薄,张帆要回河南,一个更好的学校工作在等着她,张帆告诉我与云霞:等工作稳定了,一定要再回来看大家。胖胖惆怅莫名,同为江湖沦落人,在屌丝的世界里,生存远超越朦胧的爱情。当日客人多,张帆与胖胖也没坐多久就离去了,没想跟张帆那一别竟是永诀。
      回豫期间,胖胖与张帆时有联系,张帆寄了一套龙猫的睡衣给胖胖,让胖胖得瑟良久,一段时间,胖胖均每晚上穿出来到我与云霞跟前卖萌。胖胖也时不时回寄张帆些周庄特产。前几个月,胖胖得到长假,原本想看张帆去,却是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期,因在张帆学校工作初任,工作太忙,会面时间他们另再约定,结果这一约却是阴阳相隔,人生无期。
      千城一面孔,高楼林立,从大政到建筑,顾及的是上层的光鲜,刻意忽略着低层的脆弱与塌陷,于是当年深挖洞广积粮的政绩与当下城市化政绩重叠时,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戛然而止,一百三十六个小时方找到尸体,救灾的速度默默地被为日本人找自行车的神速所比下。
      长歌当哭,天堂才需要安静的音乐与恬静的乐手,在把咚呎哒呎当作时尚的浮躁当下,芸芸众生早已忘却体味古典音乐的真谛,这其中就包括我本身。相信,天堂里没有地陷,更没有生计奔波的苦泪,宁神挥弦时,不再是为了那沉重的肉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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